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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抑郁症患者群体

   抑郁症,一个大家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据世卫组织统计,目前中国的抑郁症患者达5400万人。对于这个群体来说,他们情绪有时无法自控,失眠、焦虑、莫名的哀伤甚至导致自残、自杀,于他们而言,似乎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自己走向深渊。

  带着面具的生活:你不会发现我是个病人

  辛拉(化名)的办公桌上,长期放着一个药盒,里面装着15颗舍曲林(抗抑郁药物),这是她一周5天的药量,每天3粒,一周吃完,再装新药。提醒辛拉吃药的闹钟每天下午4点准时响起,她一天也不敢落下。

  这一切都始于今年3月,辛拉在北京安定医院被确诊为重度抑郁。

  何为抑郁?有着十余年心理科工作经历,现任广东省心理卫生协会心理健康促进与管理委员会秘书长的胡三红给出定义,抑郁症属于情感性精神障碍疾病,常伴随焦虑发生。临床体现为“三低”——情绪低落,兴趣减退,动力不足,且持续至少2周以上。

  胡三红解释说:“抑郁症首先是病,如果你发现自己对万事都提不起兴趣,莫名感到悲伤,消极厌世,害怕社交、入睡困难,甚至有自残自杀行为,那么你很可能罹患了抑郁症。但其发生的原因,医学上并未找到根源。”

  辛拉也觉得自己找不到病因:“我问过自己,怎么会这样,但我也不清楚,我的生活条件其实并不差。”

  实际上,辛拉的生活境遇和常人并无两样。硕士毕业留京工作,只要勤奋一点,每个月工资也能上万。双亲有着稳定的收入,身体健康,在老家有车有房。她告诉记者,自己以前一直是父母的骄傲,不敢说优秀,但也算过得去。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发现我是个抑郁症”。为了把这份父母的骄傲延续下去,辛拉选择隐瞒一切,带病工作。从事新媒体工作的辛拉,每天都忙于写稿。“突发新闻,话题稿件,几乎每天都有文章写,有时候甚至一天写完两篇。”

  为了保住这份还算体面的岗位,辛拉顾不得医生叮嘱的多休息,多放松。领导安排的外采从不拒绝,哪怕暴雨或暴晒,只要有任务,她都即刻出发。“做媒体的,哪有不吃苦的啊!”辛拉笑着说。

  促使辛拉努力工作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无能的人。在她心里,每多写出一篇稿件,她就多被这个社会需要一次。“社会需要你,才证明你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辛拉解释说。

  和辛拉一样,坚持带病工作的还有王十二(化名)。 本硕均毕业于清华大学的他,在今年6月拿到了某车企的入职通知。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地上演着,但王十二却陷入了无限失眠和无限低落的情绪旋涡。

  5月21日,他一夜未眠。第二天,又一夜未眠。连续48小时的无眠状态让王十二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第三天傍晚,王十二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黑白照片,5盒普兰片(抗抑郁药物)不规则地散在桌面上。那一天,他被确诊为重度抑郁,也自那天起,王十二朋友圈里的大部分照片,都变成了黑白颜色。

  “左手是确诊病例,右手是工作机会,我能怎样呢?”王十二吹了吹额头的刘海:“当然是隐瞒病情,好好工作。”

  尽管携带着一场“情绪感冒”,但王十二依旧通过了清华的毕业答辩,融入到职场生活,还给自己额外找了兼职的工作。“该画的图我能画,要写的方案我能写,我不说,谁看得出来我有什么抑郁症?”王十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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